第三十八章 退敌
茅草房的顶部已经完全着了火,嗖嗖的火箭还不时飞过中划落,插在房外的墙上。
火光把小院子照得通亮,前面策骑杀来的骑兵一眼就看到了刘宇和太史慈,所以当两个人才落到房外,火箭就冲着他们两人射了过来。
院子其实是有围墙的,但只是不及半人高的小篱笆墙,所以双方的人都看得见对方,矮墙也抵挡不住卜已手下战马的轻轻一跃。
刘宇和太史慈分别用枪戟格档开激射而来的火箭,然后各自一滚,滚到了藏着绳子机关的地方。
刘宇就知道他们会用骑兵冲杀进来,所以设计了一系列的绊马绳。
杀到了院子前几十个骑兵,纷纷抛掉了手上的弓箭,然后抽起兵器,喊杀着冲过来。
还有十多丈骑兵就冲到时候,刘宇和太史慈几乎同时启动机关,嘭嘭的几声,几条纵横交错的绊马绳突从院子的门前弹跳了起来。
“不好!有绊马!”贼兵吃惊的叫道。
骑兵马快,虽然在火光下都看到了前面空地上弹起来的绊马绳,可是都收不住势子,一时间,战马都撞上到了崩直的粗绳上。
啪啦一阵乱响,战马狂嘶,冲杀过来的骑马贼兵撞到了一起,倒地的战马和贼兵带着前冲的惯性轰的一声撞倒了太史慈家中小院子的篱笆墙。
“杀!杀!”
隐含真气地两声大喝。刘宇和太史慈分别从藏身处抢出。有如两道幻影一般杀进了慌作一团地贼兵群当中。
贼兵摔下马地至少有十。有个别还当场被慌乱地战马踩死。
倒地地贼兵根本就没有一点还手之力。他们甚至连站起来地机会也没有就被刘宇和太史慈给杀了个人几乎再同一时间杀进了后面跟着到来地骑兵之间。
事态发展得太快了。贼兵们根本就来不及作出过多地应变准备。一来他们是想着自己等人是来偷袭地。却想不到别人早就料到他们会来。并且作出了一些准备。虽然绊马绳看上去很简单是却能让他们措手不及;二来他们也想不到刘宇会那么地恐怖。只用了一会儿就惊走了从茅草房后摸上来地上百人有了那些人地牵制。单是这被太史慈杀得乘下四十来个地骑兵又怎么会是刘宇和太史慈地对手?
再说。他们一上来就损失了十多骑。仓促之间他们也用不上一些损人地招数。什么暗箭、撒石灰之类地小动作都用不上来。
太史慈的家门前声声凄凌的惨叫声远远的传了出去,如果有人看到以为这里是一个修罗杀戮场。
刘宇倒好一点,杀人都是一击即杀,如果闪避得快一点,可能鲜血都没有溅上一滴。但是太史慈可就没有这么的斯文了,他的长戟一伸,刺进一个策马赶到的贼兵肚子里后用力一搅动,肚破肠流时没有断气的那个贼兵就痛得惊恐万状大声惨叫,直到太史慈的一戟回收头的月牙拉扯出他的肠子搅断,他的惨叫声才嘎然而止头跌下马来。
刘宇刚好看到太史慈的这一个动作,心里不由大汗。因为怎么看太史慈也不像是那种那么粗鲁的人,想不到他杀人的方式如此惨烈。不过思想也不觉得奇怪,用戟的人,都是天生神力的人,戟法都是凌厉无匹,所以杀人的方式可能也会相对猛烈一点。
太史慈击杀了一个骑兵之后,他飞身上马,然后策马直冲杀向那些贼兵,只见他的长戟一挥,一个挥舞着长柄大刀的贼兵啊的一声,头身分离,原来是被长戟的月牙削断了头颅,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在火光之下像喷射着殉丽的烟花。
见到太史慈如此的勇猛,刘宇也一枪将一个骑马杀来的贼兵扫下马,然后也飞身跳上了马背,跟着勒转马头,大喝一声,迎着杀过来的贼兵冲杀过去。
贼兵之中,可能还不少是强悍的惯匪,也有几个身怀内力,但是和刘宇和太史慈两个人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怎么说这两人都是准一流的超级武将,又岂是这些小兵小卒所能对抗的?
只见一时间枪风戟影,杀得贼兵惨叫连连,血肉翻飞。
卜已被手下扶上了马背上,看到的情况让他感到再一阵的锉败感,原来哪些步行摸过去的手下早就已经没有了踪影,就只有几个人在远远的对他打着手势,知道那些人已经给杀散了。看着前面的骑兵手下被刘宇和太史慈如斩瓜切菜般击杀,他只好无奈的再次下令,让大家退走。
卜已他自己在几个手下的护送之下先行撤走了。
就算他不下令,那几十个贼兵已经死乘二十来个,早就已经吓破了胆,早已经掉转马 回奔逃了。
“子义!别追了,回去救干娘她们出来。”刘宇见到卜已的贼兵败退,赶紧叫住了杀得性起的太史慈。
茅房已经被烧得要倒塌了,刘宇是怕在地窖里的三人没给烟死也会被上面热烘烘的温度给烘死。
“哈哈,这些人简直是来找死,哼!”太史慈收戟回来,跟着刘宇跳下马来闯入茅草房之内。
刘宇和太史慈分别将地窖里的三人救了出来,才出到院子内,太史慈的茅草房就轰然倒塌,噼噼啪啪的火星四溅。
刘宇正要安慰下三人,甘倩和慈母就哇啦一声吐了出来,她们在地窖里其实也是挺担心外面的情况的,骑兵进攻的时的蹄声,她们在地窖里也都听得见,还隐隐的听到贼兵死亡之时的惨叫声。她们早就吓得面青嘴唇白了,若不是张宁稍为冷静一点安慰着她们,她们可能都要跑出来看看倒底是什么的会事了。
现在,看到刘宇和太史慈人没事,她们本是很高兴的,但是出来门口看到那些断足断头的满地尸体,没有见过如此惨烈场境的甘倩和慈母都忍不住胃内的恶心,吐了出来。
张宁还好一,因为她至少也是练过武的人,但她看到这样的惨况,也脸色惨白。
刘宇见甘倩惊怕得浑抖般的吐得厉害,赶紧让张宁扶着一样吐得摇摇欲倒的慈母对太史慈道:“子义,你先把这些尸体扔到房子里烧了,后面还有不少,我带她们到邻居的家里休息一下。”
太史见到娘亲吐得厉害,也正在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听到刘宇这么说,急忙答应了下来,这样的场境,还真的不易让自己的娘亲在这里待得太久。
生此大的事,其实早就将东庄村内的村民惊醒了,但是他们都胆小的紧闭着门,没有人敢出来看看是什么的会事,当然,村民当中,可能也有太平道的村民参加了袭击太史慈的茅房,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给刘宇杀死了。
太史慈寄放马车和马匹农家就在不远,刘宇也认识的了,是一个老实的老汉,带着老伴和孙子,他们不会是太平道的人,所以刘宇就抱着甘倩和慈母张宁到了老汉的家。
这一家子早就在等着了,一见到刘宇和慈母等人就赶紧开门放出屋内。
不停的说着怎么会突然冒出了这么多的贼人来,庆幸慈母没事。
到天亮的时候,太史慈的茅草屋已经被烧成了一些灰烬,冒出来的烟还发出阵阵的恶臭,贼兵死了几十个人,一时间是烧不了太多的,太史慈将一些死得面目可憎的贼兵扔进大火里之后,才想起这样烧着有恶臭影响村里的村民,于是就没有再扔贼兵的尸体进去了。被刘宇杀死的,他拉到了一起,叠得像一座小山。
呵呵,这里离黄县不远,还是留下来让官府处理吧,所以刘宇阻止了要埋葬尸体的太史慈。
在这户邻里的农家弄了一点早点吃了后,刘宇就将精神不太好的慈母和甘倩请上马车,连张宁也让她坐上了马车,然后就和那老汉一家子告别离开东庄村。
卜已来袭,事实却让刘宇发了一笔小财,马匹包括原来太史慈牵回来的一共弄到了十六匹。还能用的各种武器差不多检到了上百把,可惜没有什么的钱,呵呵,出来行凶的人,应该不会带着太多的财物在身上的。
太史慈骑着白影追风赶着十多匹战马跟着刘宇架着的马车,一路往西北的方向赶路。
这次回去不能像来时的那般急赶着马车,因为慈母的年纪大了,骨头不像甘倩和张宁,经不过颠簸的。所以刘宇就放慢着速度,用了两天的时间才到了北海郡,这里已经离泰山不远了,在北海郡应该能打探得到泰山羊家到底到哪里。
战马鸵着兵器,自然是不能进入城内的,没有到城门可能就被守城兵见猎心喜要谋夺了,所以刘宇就在离城还有几里的地方找了一户农家投宿。
从临带着两女到东莱郡的时候,追兵追得急,所以只是匆匆经过北海城,刘宇并没来得及进城。这次,刘宇倒想进城里去拜访一个人,他就是北海孔融,希望他这个时候能够在北海吧。
拜访名士,一来可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二来,刘宇是想到孔融也是北海的一个名主门望族,知道孔融是一个耿直仁义敢言之人,也是一个扬善嫉恶慷慨之辈,如若能拜见得到他,或者又能在他的身上得到不少的好处。
第三十九章 拜见孔融
刘宇一行人在一家农家里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刘宇就提议众人进入北海郡城,并告知他们要到孔融府上拜会。
此时的孔融,其实已经是一个大名士了,他的故事了早就在民间流传,特别是他小时候的一些趣事、聪慧之事,如孔融让梨等等的故事,别说是青州,就算是整个大汉,都有许多人听说过了。曾在洛阳被当时的大豪河南尹李膺也称赞他将来“必为伟器。 ”
刘宇记得,孔融要到中平185年才会到洛阳为官,此时的他,如果不是在家里就是出外游历了,所以想到孔府上去拜访,希望他在家里,能见得他的一面。
倒是太史慈,他听到刘宇说要去拜见孔融这个大学士,不禁有点讶然的问:“义兄,你和孔先生认识?”
“不认识,只是慕名想去拜见罢了。”刘宇看到太史慈那有点讶然的神色,不由奇问:“子义,莫非你认识孔融大学士?”
“呵呵,他不认识,过我认识,年前孔学士游历到黄县,曾经救援过老身,我说起慈儿的事,他就对慈儿有点好奇,还叮嘱我等慈儿学成武艺归来的时候,让慈儿到他的府上去见他呢,孔学士啊,他是一个好人。”慈母在旁笑着道,她和甘倩经过两天的休养,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了。
“哈哈,如此更好,那么我们结伴去拜会一下孔融大学士,走!”刘宇见大家都准备好出门,便率、先走出了农家的大门。
投宿的这户家,一家子有大大十几口人,都是一些朴实的农民所以刘宇就放心的将马车和部份的战马及兵器寄放在这个农家。
太史慈骑着白影追风先驰向北海城,而张宁则和慈母共坐一匹马,刘宇和甘倩共乘一匹。离城只是几里远的路程,所以就当是散步一样,这一点颠簸慈母还是可以承受得了的,如果按正常的年纪来说十多岁的慈母应该还算是一个中年妇人。
不用久。刘宇就和众人进了北海城刘宇感到意外地是。北海城比青州州府临城相比竟然毫不逊色。城墙都是差不多地高大。看上去似乎还更加地大一点。
还有是城内地有无数地商贩走卒在当街叫买。商铺林立内地空地上随处都可以看到一些玩杂耍地艺人。城内竟是一片生机勃勃地景像。
看到这个情况才明。为什么今后北海地名气要比临还要大。特别是孔融为北海太守地时候。北海城在他地统治之下这里地经济文化到达了一个鼎盛地时期。看来孔融治理才能还是相当好地。只是在军事方面不怎么样。
孔家是一个大族孔融也有七个兄弟。其中个别地兄长在当世还相当有名气地孔家出名地并不只是孔融一个人。
孔府也相当地大。随便一问人就知道了到了孔府地面前。一眼看去只见孔府之内地宅院层层叠叠。尽显一个名门望族地繁华。孔府地门前。两边分别立着两个大石狮。石狮地左右停有几匹马匹及两辆马车。大门旁还有三四个家丁在看着。
这些家丁看到刘宇一行五人在门前停马。马上就有人过来相询。其中一个家丁客气地躬身抱拳对刘宇道:“这位公子。你好。请问你们是来付约还是拜访?贵姓大名?”
“嗯?这个有什么分别吗?”刘宇见这些家丁也这么的有礼节,说话不吭鄙,就知道他们一定是受到了孔家风气的感染,连一个下人都显得那么有礼和善。
“付约就是和我们家里的公子约好的,拜访的就是没有约好的。若是付约的,跟我们进去就是了,倘若是来拜访的,那就请等一下,容许我等先通报,让我家公子他们出来迎接你。”这个来询问的家丁微笑着解释道。
呵,刘宇差点忘了,其实大汉是很讲究仁孝礼仪的,如果是一般的人家哪怕是一些商家可能没有太多的讲究。若是真正的书香门第、官宦之家,真正的传统名门望族,这些家族,都是很讲究孝礼的。
以前听一些三国的故事的时候,往往都有许多地方说到,谁谁被举为孝廉什么的,这个只是一个称号,不是一个什么的官职,但是在民间却很受到百姓的爱戴。
像孔家的这样的士族,更加注重这些礼义的作风。
“在下刘宇刘天龙,这位是我的义弟太史慈太史子义,老夫人是我的干娘,我义弟的娘亲,另外两位姑娘则是我的娘子,今天我来实则是慕名而来,想求见孔融大学士,不知道可否为我等通报一下?”刘宇听完这个家丁的解释,当下也整了整衣衫,摆出一付自己也是一个书生文士的样子 。
“什么?你就是刘宇?”这个家丁听完刘宇的自报门户,有点吃惊的瞪大眼睛道:“我家公子刚好在家,正在和一些朋友在论文谈诗,刚才我还听到他们说起你的大名呢,你们等着,我马上进去通报。”
刘宇和太史慈都是气宇不凡之人,而那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更是气质不凡,这些家丁见过的人多,所以在心里已经有准备,认为这些人一定是一些了不起的名人,谁知道却是刘宇。刘宇之名,在不久前已经传遍了青州各地,在乐安郡收容流民的义举,许多有志之士及关心天下民众疾苦之士,他们听到刘宇所做之事,都是赞不绝口的,所以连带这些家丁都经常听到刘宇之名了。
有时候,并不只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刘宇的做法,其实就是大部份有志之士想做却又做不到,又或者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么做。毕竟是要自己白白的掏钱出来救济这么多的流民,没有一点回报的,纵是孔融,他也没有想到要倾尽孔家之财来救援救济流民。许多一些所谓的名士,其实就只是有一个说字,说得自己多么的高风亮节,可是又有几个能够做到像刘宇这样,散尽千金来为真正受苦受难的百姓做一点实事?
因此,知道刘宇所作所为的名人名士,他们在不自觉之间就对刘宇有一种无形的佩服感,佩服刘宇的义举,佩服刘宇的无私。
事实,谁也不知刘宇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果不是刘宇出面,由易家出面来收容救济流民,恐怕刘宇现在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可是现在就不同了,没有人知道易家,就只知道刘宇,所有人都知道流民是刘宇收容了流民的。也幸好,刘宇是向易家借钱粮来收容流民才博得如今的一个好名声。
刘宇闻名当地,太史慈和母都不奇怪,两女也奇怪,如果刘宇做了这些好事,别人不知道那才是让人感到奇怪呢。只不过,看到别人对刘宇的尊重,刘宇的形像在太史慈母子又或两女之间的心里又高大了一点罢了。
刘宇等人在外静静的等着,还在大门旁的家丁都对刘宇投来一种敬佩的眼神,呵呵,这些都让刘宇感到很受用,嘿嘿,难得成名,受人尊重的感觉其实是很美妙的。特别是想到既然这些书香世家这么的热情好客,孔融要亲自出来迎接,刘宇也安然的接受了。
倒是慈母,在唠叨着说:己等人来拜访人家,却要人家主人亲自来迎接,于礼不合而有点惶恐而已。
不一,府门内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人没有到,就听到朗朗的笑声道:“鄙人今天早上就觉得有点神清气爽,一大早就来了几位朋友登门谈心,又迎来刘宇大义士,孔某真的深感荣幸啊!”
话音落,大门内就出现了几个人,他们的目光一下子都落到了刘宇等人的身上。
刘宇看到,这几个人都是介书生文士的打扮,不由也定神打量着他们。
说话自称孔某的,应该就是孔融无疑,他一身洁白长袍,充满了一种书生的儒雅之气,脸白留须,看上去应该有三十岁左右了。
在他的右手旁是一个一身褐黑色的书生长袍的青年,这个青年脸色刚毅,印堂饱满,双目精透,背负着双手腰杆挺直,自有一股慑人的风采。
而他的另一边,则是一个浓眉大眼,目光有点阴霾的华服书生。
孔融的右手边,则是一个中年文士,年纪可能要比孔融大是一点,他一脸忠厚的,但是留着比孔融还长点的黑胡须上那棱角分明的大嘴显视其应该是一个执着又坚定之人。
随随便便站着,这几个人都有一种让人感到他们各自不凡的气质,让人耳目一亮。
当然,刘宇和太史慈给他们的感觉也是一样的不凡,站在那儿,两人都是相貌堂堂,英气凌人。特别是刘宇,英俊之余,举止之间都让人有一种气定神闲大气豪迈的感觉,并没有因为主人家出门来迎接而有半点的不自然,仿似一切都是应该这样似的。
不过,当他们看到刘宇身后天香国色的两女时候,只是稍为看了一眼就没有再看了,刘宇从他们的这个动作可以看得出,这四个人都是心性坚定的读书人。
“在下刘宇!”
“在下孔融!”
“哈哈
刘宇举手抱拳对他们施礼的同时,白色长袍的文士也同时抱拳对刘宇说道,大家仿似有一种默契一般,说完之后,都不忍俊不禁拍掌哈哈大笑起来。
第四十章 会见名士
刘宇和孔融相视而笑,这是他们从各自之间感受到了一一见如故的感觉,故而由心的发出来的一种欢快的大笑,有如故人相见又或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他们从各自的身上都感受到了对方的坦城,是一种君子坦荡荡的气质,互相之间因此就有了一种识英雄重英雄的畅快感觉。
正如,人与人之间都是这样,有些人一见面就有可能被对方近似的气质所吸引,或者会成为好友、成为恋人。而有一些人,见会一见眼就互相看不顺眼,直至最后成为仇人。
刘宇也感受到了互相之间的惺惺相惜的这种感觉,抱拳对孔融和他身旁的几人从容豪爽的道:“哈哈,今日得见孔先生,实是刘某三生有幸,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个少年英杰。”
没等孔融介绍他身边的人,刘宇就先对他们道:“这个是东莱太史慈太史子义,是我的义弟,他的武艺高强,力鼎千斤,一手神箭绝技更是可以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是我们大汉难得的一个将才啊。”
呵呵,刘宇如此,其实就是想在这些文人的脑中留下一个自己身边有人实力强大的印像。也有一点如关羽对曹操所说张飞勇冠三军,可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让曹操永记于心的情况有点相似。
“哦?太史慈太史子义?”孔融目光落到了太史慈的身上,神情惊喜的道。
“在下正是太慈,呵,我还没有多谢孔先生曾到东莱黄县救济过我娘亲呢。”太史慈从刘宇的身后闪了出来,神情带着点尊敬的对孔融抱拳道。
太史慈虽然并不是一书人,但是也一样是知书识礼的,对这些当代的大学士也保持着足够的尊敬,尤其是救助过自己娘亲的人。
慈母有点激动的走了过来,对孔融道:“孔先生记得老身否?以前多得孔先生救援啊。”
“哎呀!刘老人也来了。未来远迎。失敬啊。”孔融摇着手对慈母道:“以前地那些小事。以后就不用再提了。在刘宇义士前面。说出来我都觉得丢人啊。”
“见过先生。”张宁和甘倩这时也齐声道。
张宁当然是知道孔融之人。只是没有来往罢了。当然张角地太平道。手下地教众大多数地都是一些普通地平民百姓般地情况之下很难和像孔家这样地豪门士族打上交道地。太平道想拉拢这些豪门士族地人加入太平道也是不太可能地。家境富裕地人谁会和一帮穷困倒地人在一起?
可是。拉拢到个别地豪门士族地人是必须地。因为没有这些人地支持。张角也没有经济上地来源。像孔融这些名门士族实都是张角要拉拢地对像。所以张宁便想借此机会和孔融认识。
而甘倩本就出身于书香门弟听说过孔融之名。对于文人她是从心里感到尊敬地。所以便主动向孔融行礼。
“她们是我地娘子。孔先生。和你一起出来地这几位是……”刘宇插入来说道。因为刘宇不太想就让他们知道张宁、甘倩地名字免得又有一翻地解释。特别是张宁让孔融他们知道是太平道地圣女。在就快来临地黄巾起义之中们恐怕马上就认为自己也是太平道黄巾军地人了。
另外的三个文士都微笑着,看着孔融这个主人和刘宇等人寒暄并没有作声,见刘宇相询,站在孔融右手边年龄较长的文士首先抱拳道:“在下田丰田元皓。”
他说得简短直接,说完就放下手饶有兴趣的看着刘宇。
“田丰田大人?你、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在朝中为官的吗?”刘宇又岂会不知道田丰?见这人竟然是田丰,不禁讶然的失声问。
田丰,冀州巨鹿人,博览多识,权略多奇,曾在朝中任侍御史,因不满宦官专权,弃官归家。又有一说法说田丰是勃海人,不过他是哪里的人这些都不重要了,关键的是现在看到了他。
他可是一个见识多广,博览多学的大人才,凭他的计谋,可以为今后的袁绍谋取了整个冀州和幽州的地盘,如若有他之助,刘宇又何愁不成为一方诸候呢?这个人,可是一个有着大才的谋士,无论怎么说也要弄到自己的乐安郡去。
田丰见刘宇问自己,耸了耸肩,洒然的道:“朝中是宦官奸党的天下,皇上又不听直言,我留在朝官又该当如何,还不如充官游戏天下,乐得一个消遥自在。”
他虽然没有表露出什么,但是刘宇却能感受得到他的语气当中,似乎对如今的朝庭状况有着一股深深的怨言。
“哈哈,田大人所言甚是,天下之大,若大人真的是有志于振兴大汉,又何尝没有你大展拳脚之处?”刘宇深深的看着田丰,压着要马上招览他的冲动,大笑了一声。
这个时候还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狼子野心,见到田丰的眼内精光一闪,像在想着什么的时候,刘宇又转头对另外的两人问道:“看这两位应该也是当世的大学士吧?可否请先生赐尊号?”
“管宁。”身穿褐黑色长衫的青年脸上神情无波,更加简洁的道。
“在下华华子鱼,呵呵,刘义士的义举,我在来找管宁兄的途中已经听人说过了,沿路还看到有许多无家可归的贫苦百姓说着要到乐安郡去投奔刘兄呢,想不到今日一见,刘义士果然是一代豪杰也。”华服文士的双眼一眯,盯着刘宇问。
“管宁?华?你们就是割席断义的管宁和华?”刘宇的心中一呆,冲口而出的惊问。
管宁,管仲之后,字幼安,三国魏高士,北海朱虚人,自幼好学,饱读经书,一生不慕名利。
华字子鱼,冀州平原高唐人,汉灵帝时,被举为孝廉,后任尚书,可不久就托病辞官,后来是汉末魏初时期政坛上的知名人物,是曹魏的坚定拥护者也是儒家思想的践行者。
管丁和华都是闻名于世的名士两个人还有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当然于他们现在来说可能没有什么的影响,可是后世的人却因为这件事而对他们的评价发生了很大的争议。
这个故事可能还是发生在这个时候,或者是将要发生 这个故事就是管宁割席断义的故事:183年,平原人华慕管宁之名,千里来访人一见如故,成为好友。他们俩人成天形影不离同桌吃饭、同榻读书、同床睡觉,相处得很和谐。可是由于相处之下,管宁发现华见财心喜、见富则趋,所以就觉得他的心性不合自己,大家不是同道中人,便是便出现了割席断义的典故。
“割席断义?”管宁和华都几乎同时问问完又互相看了一眼,觉得刘宇说得奇怪之极。
呃在正是183年,看他们的情况个时候还是在一起结伴而游的时候,根本还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知道是自己说漏嘴了。
“呵呵,真是巧了,我少时游学,碰到两个人和你们竟然是同名同姓的,他们一同看上了一张草席,都想买,结果谁也不肯相让,竟然将草席一割为二,一人买了一半走,这就是割席断二的说法。”刘宇急忙编了一个相当勉强的借口来解释了一下,赶紧转开话题道:“孔先生,你们这几位都是大名士,不知道你们怎么会齐聚在一起,让刘某可以同时拜见?”
“哈哈,这事还真的有点巧,割席断义,呵呵,有意思,来,刘义士,咱们先进去再说,还有刘老夫人,大家请!”孔融听了刘宇说的故事有点意思,割了席一人买一半?这样的蠢事都会有?他想着请众人进府。
孔府之内,环廊立,房子楼阁一层接着一层,进进出出的下人无数,如此大的一个家业,让刘宇不断对孔融产生了一点好奇。孔家是靠什么来维持一个如此大的家族开支的?良田千庙?又或是经营着某种利润颇高的生意?
今后有黄巾余贼管亥来孔融要粮,莫非管亥就知道孔融有粮?孔家难道也像易家一样,都是经营着粮食生意的大商家?
刘宇想着间,跟着孔融来到了一个迎客大厅之内,厅子之内摆着几张矮几,其中三四张矮几上面的茶杯还冒着袅袅的热气,看来他们刚才就是在这儿喝茶谈天,论文呤诗的。
“来人,快给几客人上茶!”融一进入大厅,就吩咐着下人,同时他自己亲自招呼着慈母坐到了正中主人席位右下首的矮几席位。
呵呵,老为尊,孔融是很注重这些礼节的。
下人们重上茶摆席,孔融坐到了他的主人席位上,他的左下首分别是田丰、华、管丁。
右手则是慈母,刘宇、张宁、甘倩,太史慈,在刘宇自己的要求之下,和张宁、甘倩两女同席,所以是左三席右三席。
孔融待下人上了茶之后,才举杯对坐在席内的众人道:“今天敝府迎有各位好友贵客登门,如今就先敬各位一杯茶水,一会后再设宴和大家喝上几杯,孔某虽是一个文人,但是也非常喜爱杯中之物的。哈哈……”
孔融好客,早就是远近闻名的了,而他自己,也是以高朋满座为荣,所以,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他是满心高兴的,笑声也特别的开朗。
刘宇举杯喝了一口茶之后道:“如此刘某就斗敢打搅了,只是恐怕我等这些粗鄙之人会打扰了各位的论诗行文的雅兴。”
“那里、那里,刘宇义士如果都算是粗鄙之人,那么我等岂不是只算是一些沽名钓誉,贪图享乐之人?”孔融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其实我等也没有什么的兴致论什么的文诗,刚才都在议论着刘兄你的事迹呢。”
“哦?我有何可让大家议论的?各位都是当世名士,大学者,如果刘某有什么地方不对之处,还请各位指点一二。”刘宇故作讶然的道。
“呵呵,主要是田大人,他心怀大汉百姓的疾苦,虽然已经弃官归田,但还是到处游说,特别是不久前听到了刘兄的事迹,希望孔某能仿效刘义士,捐资救援一些流民,因为这些事,我等还在这里讨论着,刘宇兄你就来了。”孔融笑道。
“其实不然,救济流民,只是权宜之计,田大人想游说孔兄散家财救济流民,实则有点强人所难。”华接过孔融的口说道:“刘义士的做法,的确是另人佩服,可惜你救得了一时,却救了一世,当你的家财散尽,那些流民依然是流民,你说这时候又该当如何呢?然后自己也加进到流民当中?成了一个也靠别人救济过日的流民?”
“哼!华大人这么说,莫非就是任由天下百姓受苦受难而置之脑后?由得他们自生自灭?那么我等还学什么的圣贤之书?难道华大人就只学到明哲保身?只贪图自己之乐?”田丰不满的冷哼了一声反驳道。
而管宁听得只是皱了一皱眉头,依然是端坐着一言不发。
呵,刘宇想不到他们就开始争论起来了,不过听他们的意思好像就是因为自己的做法而让田丰产生共鸣,然后跑到孔融的家里来游说孔融仿效自己接济流民。而刚好也来拜访孔融的华却持着不同的意见,而孔融他自己,恐怕也是做不到田丰所说的仿效刘宇散尽家财的事,只好在打着花枪,只当是他们在争执。
看来已经是争论到了一个白热化的时候,自己等人来了,所以他们才会一起到门口迎接自己,现在,恐怕又要开始了。
“田大人,此言差矣。”华那浓眉之下的大眼闪烁了一下,然后摇着头道:“救济流民并不是解决最根本的办法,你我都是从京中辞官归来之人,难道田大人你还看不清楚如今有大汉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无家可归的人?我的意思不是说不救济流民,而是说要从最基本的地方下手,只要解决了最根本的问题,那么天下自然就没有了流民,也用不着孔兄散家财来救济其中的一小部份流民了。”
解决最根本的问题?刘宇不禁对华刮目相看,心里想难道这个华竟然能看穿了这个大汉将灭?难道他的意思就是说要推翻了大汉的统治?不过,想想眼前的这些文人,应该还没有要推翻大汉统的想法和说法吧?